喜盛一愣,倏的抬眸看向聂隐那张微红的脸。

天色已碗,寒气浓重,她穿那么厚都觉得冷了,更不用说聂隐。

这么冷的天,聂隐不寻个暖和地方呆着,偏算准了她会来似的,在这鲤鱼池边等着。

喜盛就算是再愚钝也能想通,彼时看着聂隐握在她夹绒小袄的袖口上,厉声道:“聂大夫这是要作甚,这可是宫里,本宫唤一声,无数的安佑卫便可将你现场缉拿。”

“不不是的。”聂隐见着喜盛的模样,意识到自己有些冲动,忙不迭松开了握着喜盛的手,垂目看向她的裙摆:“我只是不明白,公主请我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聂大夫,本宫请你,便是叫你护着嬢嬢与她腹中的孩子,如今嬢嬢已经生了,聂大夫的使命也完成了,只需等着领赏便是。”喜盛并没看懂聂隐的意思,瞧着他眼里的失落,喜盛觉得有些别扭,说完这话,便与诗音急匆匆的走了。

“公主,聂大夫瞧着有心事呢。”诗音也知道喜盛这是怕冷,回了朝日宫便为喜盛解了大氅,搬了一张小凳叫她坐到了火盆便。

“是有心事,不过不是正事。”喜盛瞧了眼诗音,浅浅点了点头。

“公主,聂大夫不会是想留在咱们太医院吧?”刚才的情景诗音也见到了,看着喜盛深思,自己也不由得猜想起来。

“想什么呢,聂大夫原本就是云游四海的名师,怎么会想着在太医院呢?”喜盛被诗音打断,看着诗音那双诚挚的眼睛,噗的一声就笑了出来。

“公主笑什么,奴就觉得留在太医院挺好的,每月都有俸禄拿,还能见到这么美丽的公主。”诗音被她嘲笑,有些不乐意,开始细数在宫中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