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潜侧目瞧了眼,将喜盛打横抱起来放到了那罗汉床上安置了,才去寻自己要找的书。
陈庭恪在常州起兵,勾连北地之人,已经引起了朝中重视,庆帝在凤仪宫看过了江皇后,便马不停蹄回了乾清殿。
星沉月浮,乾清殿里仍是灯火通明,陈庭远静静的站在乾清殿外,已有些时候。
方才容珠在内,陈庭远被迁怒,便一直在殿外等着,彼时瞧着庆帝披星戴月而归,陈庭远垂了垂眼,朝着庆帝行礼:“父皇。”
庆帝去了凤仪宫一趟,那会儿江皇后还晕着,他看了看刚生下来的那小儿,便记起了陈庭远还在乾清宫。
瞧着那少年低眉顺眼的模样,庆帝默了半晌,叹了口气。
他们这几个孩子,都是在眼皮子低下长起来的,庭玉性子张扬,可心不坏,盛儿是女儿,性子娇柔也也实属正常。
唯有这个小儿子,打小性子怪异,十几岁的时候,就敢提着刀,说什么也要砍去容珠的双腿。
庆帝管不住陈庭远这个性子,只好将陈庭远发派了出去,一走就是几年。
一晃眼,陈庭远也这样大了。
少年的性子被磨平了不少,早已没了当年的锋芒。
庆帝立在陈庭远跟前,望了陈庭远一会儿:“进来吧。”
“是。”听着庆帝这话,陈庭远心里那块石头落定,点了点头,跟着庆帝进了乾清殿。
高内监跟在庆帝身边掌灯,送着庆帝坐到龙椅上,便关门出了乾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