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皇后这胎生的极难,一屋子人折腾到了日暮之际,终于听到了内室里传出一声孩童的啼哭。
“生了生了,是个皇子!”
“是个皇子!”
接生的婆子兴高采烈的抱着捂得严实的那小娃娃,出了寝室,接过来的那人是聂隐,一身白衣上头染了些许血液,在外面结果那孩子,脸上也有些喜悦。
似乎是看着了她,聂隐脚步一顿:“生了,皇后娘娘也无事。”
聂隐声音有些虚弱,大抵也是在里面忙活的要命,一头墨发有些汗湿。
“多谢聂大夫。”喜盛默了默,看着聂隐怀里那个大红锦被裹着的什么,朝着聂隐便要行个大礼。
“医者仁心,这本是草民甘愿的,公主不必多礼。”聂隐瞧着喜盛行礼后,唇畔挽起一丝笑意,垂眼看着怀中的幼儿,便走了。
喜盛也没说话,望着那几道身影,紧提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日暮西沉,廊下的日光熙熙攘攘落在喜盛身上,她额上有些许汗滴,眉宇间的倦怠早讲少女的朝气遮掩去了。
其实生什么对喜盛来说并无意义,但大虞阳盛阴衰,父皇一直心心念念的是个女儿,如今又是个皇子,也不知日后嬢嬢与父皇要如何收场。
“公主,咱们回去歇个晌吧,晚间再来看看小皇子。”诗音也不知从哪儿寻来一把油纸伞,一眼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廊下,便撑着伞过来,遮在她的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