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容珠的模样,喜盛挽唇,继续道:“娴妃固然是娴妃,是你的母亲,可是容珠,四哥与你不是一个父亲啊。”

对于身世只是,容珠早已清楚,可是从喜盛嘴里说出来,她心中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容珠受不了喜盛样样都比她好,可容珠清楚,喜盛说的没有错。

听着喜盛一番近乎蛊惑人心的话,容珠撂下了手中的狼毫笔,抬眼望着她那双清澈的眸:“你给我什么?”

“我会远嫁,到时候你的尊荣,便是大虞独一份的,大虞的男儿随你选,这样不好吗?”喜盛默了默,那双杏眼里装了几分笑意。

她拿捏的不错,句句说到了容珠的心坎里,容珠看着小桌上那木盒,抬手勾住了那木盒子的一角,将红镯拉了过来。

喜盛说的固然好,可是容珠并不在乎这些了,她只是有些恨那个将自己蒙蔽起来的母妃,她爱的,只有她的儿子。

“我应你,可你这镯子有什么用。”默了许久,容珠忽的将那红镯从木盒里捡起,带到了腕上。

“你就没想过,娴妃为何会将这镯子赠与我?”喜盛打量着容珠神色,料她并不全然知晓娴妃的事,伸手拽起容珠的手,一同出了别院。

容珠的确没想过,甚至不知道陈庭恪并非她亲兄长,可经喜盛那么一说,容珠却似乎明白了什么,愣愣的跟着喜盛到了乾清殿。

因着江皇后生产,乾清宫里乱做一团,庆帝却没有往后厅去,有些不想见到江皇后。

他独自一人坐在殿中,看着殿外折射在龙袍上的日光,丝毫不觉得温暖,反倒是彻骨的冰冷。

“父皇!”

庆帝有些恍惚,猛然间,忽的见那门前立着两个身形矮小的女娃娃,她们都梳着双丫髻,只是一个略腼腆些,一个活泼可爱,杏眼里满满都是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