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张潜也知道她怕什么,跪倒了榻边,微微附身将床榻里的喜盛捞了出来,搁到了腿上。

喜盛听见是张潜的声音,原本放松了些。

不过面对张潜下面一系列的动作,喜盛杏眸里有些震撼,看着将她放到腿上的张潜,他脸上还留着痂,几道弯弯月牙形的血痕,是她前几日掐的,瞧着有些滑稽,可喜盛却笑不出来,跟坐到针毡上似的,一动都不敢动。

她印象中,除了儿时的父皇,还未有那个男子会与她这般亲近。

“你…”喜盛也意识到这般不妥,刚要说张潜,双膝便一阵酸痛,好像有一根针刺了进去,让她的身子都跟着紧缩了下。

张潜是知道喜盛这老毛病的,彼时抱着人,沾着她的身子,只觉得喜盛遍体冷的像个冰块一样,隔着衣料都觉不出温度。

可她身上却又有些汗潮,带着一股浅浅的梨香,初闻清新淡雅,可后调好似偷偷勾你近些来闻一闻那香甜。

张潜有些挨不住,拥着这浑身冰冷的小公主,喉结滚动了下,拨开她要去捏膝盖的手,随后将她把一双蜷着的腿打直。

“疼…”她膝盖抽筋,疼的要命,彼时被张潜强压着,却更疼了些,可喜盛知道只要这样才管用,不觉钻进了张潜衣领,巴巴望着摁在自己膝盖的的那只大掌。

她的膝盖虽然不大好,可能隔着寝衣料子,都能觉出张潜掌心的余热敷贴在了她的膝盖上。

喜盛心里似乎也被那大掌暖到了,偷偷摸摸的抬眼,想看看张潜神色,不料正对上张潜那双在夜色里蒙上一层阴翳的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