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烤红薯,叉烧包你都买一些,我给你银子。”喜盛想了想,又说了许多常州街上有的小吃,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了云香。

这些东西都买一遍,云香的银子定然不够,眼下见喜盛掏出了一个浅绿色绸布的荷包,上面用的上好的锦线,绣着一个活泼的小白猫,瞧着甚是可爱。

云香是北地来的,自然没见过这么新奇光鲜的色泽,结果喜盛递来的荷包:“娘子这个荷包真好看。”

“那当然了,这个可是我亲自绣的。”喜盛眯了眯那双杏眼,撑着双腮看着云香。

这丫头又的确比丁香好糊弄,没什么心眼。

她在府衙丢失这事,就算张潜叛变,那别人也一定会管,再说了,那明府那么想立功,如若真的有人找她,能认出云香不是大虞人,能认出那荷包,那她便还有希望。

当然

如果是张潜,就好了

可那个黑鹰,都是张潜与这些绑她的人通讯的东西,他应当是知道她在这的,只是不愿救她罢了。

想到这儿,喜盛那埋压在心底的委屈便又翻了上来,她喉头哽住一口气,可看着面前的云香,她难得没有哭出来,而是忍了忍鼻间的酸涩,垂头往嘴里塞了一口白饭。

“开门!”

门外的男人脚步顿停,看着屋子里仍然亮堂的烛火,看了看守着门的士兵。

士兵见男人是主子,便点了点头,将木门打开。

里头坐着的女儿家坐在偏侧,与男孩儿和另一个女子坐在一处,虽然衣着不似从前那般锦绣,但着眼一看,便叫人觉得气质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