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放心便是,到底是咱北地的人,怎会不念着北地呢?到时候大虞倾覆,咱们挥兵南下,还愁要屈尊于那迂腐的国主之下吗?”丁香笑嗔一句,缓缓跪在了男人身边,一双手落到了她的肩膀上,为他揉捏着。

丁香也是个伺候人的玩意儿,只不过男人今夜似乎并无性质,伸手推开了丁香:“那小丫头可老实?”

“小丫头不过是大虞皇帝娇生惯养的个草包,将军担心这个作甚?”丁香默了下,想到今日女儿家被自己摁着,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那身子骨,忙道。

“你这样想?”男人却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侧目瞪了眼丁香。

“眼皮子浅的东西。”

说罢,男人便起身,离开了书室。

丁香有些恼怒,看着那男人甩袖离开,暗暗咬紧了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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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陈庭恪离开了这处,喜盛已经又无聊的干坐了一天,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好在屋里坐着,傍晚时候,有人带了晚饭过来,端着晚饭的是个有些憨态的侍女,还牵着个哭哭啼啼的男孩儿。

那男孩儿委屈极了,喜盛却觉得有些眼熟,细细一想,方才想到那日拜访铸铁的那匠人家里,妇人手中牵着的正是这男孩儿。

“哪儿来的孩子,怎还哭着?”喜盛看着那侍女牵来的男孩儿,眼里透出几分厌恶来。

“啊”侍女名叫云香,是陈庭恪新找的,这男孩儿也是陈庭恪叫她牵过来的,原以为牵过来就可以了,可见着喜盛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