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母,不能怪六姐姐的。”阿奴虽然年少,但大姐姐想做什么,他心里门儿清,只是不愿说,彼时瞧着韩一诺要动手打喜盛,自然也是护着。

“陈喜盛,你就是只金笼子里的雀儿。”韩一诺瞧见阿奴,知道自己也不好在个孩子面前如何,沉了半晌,狠狠瞪了一眼喜盛。

其实这事情原就怪不到喜盛,可是想到若是张潜肯帮她,那元贞也不会陷入那般危机,也不会自刎,韩一诺心里就有些难受。

忍了忍眼底的泪,离开了庭院。

“六姐姐”看着韩一诺离开,阿奴撇了撇嘴,回头瞧着不知怎么坐到了轮椅上的喜盛,也委屈起来:“六姐姐你也受伤了对不对?”

“没有。”喜盛抿了抿唇,看着面前忍着委屈,却不哭的阿奴,心里有些酸涩:“姐姐的腿本就这样。”

“我不哭。”阿奴奶音混杂着些哭腔,自我安慰了句,便上前抓着喜盛的手:“是大姐姐不对,六姐姐不要怪她好不好?”

“我不怪的,傻小九。”瞧着这般懂事的男孩儿,喜盛伸手抚了抚他额头。

“是大姐姐想放火烧六姐姐的,我知道,但是没有和六姐姐说,大姐姐对我好,六姐姐对我也好,我不知道该帮谁了。”

“可是大姐姐没有了,我想大姐姐”还告诉着自己不哭,可是经着喜盛一抹,阿奴便有些绷不住,埋进了喜盛怀里。

喜盛瞧着阿奴一下子涕泪纵横,愣了下,便轻拍着阿奴的背部。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昏黄,怀里的男孩儿呼吸均匀,大抵是哭的累了,喜盛轻手轻脚的翻过阿奴身子瞧了眼:“诗画,将阿奴送回我寝室吧。”

“那公主在这儿吗?”诗音也小心的接过来阿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喜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