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喜盛点了点头,知道张潜应当是还有事问她,于是便坐到了张潜身边的罗汉床上:“大人说吧。”
张潜也不拖沓,坐到了喜盛对面:“公主今夜可有见到什么可以的人?”
“没有”喜盛一顿,想到了大抵是张潜要彻查她住处着火的事,连忙摇了摇头:“天干气躁的,意外起火也正常,大人莫要太计较了,我没事的。”
喜盛这话说完,张潜便沉下了脸,看着仍有意为元贞开脱的喜盛:“九殿下为何会在此,你都清楚,是不是?”
“”
“我不清楚。”
喜盛对上那双张潜那双锐利的鹰眼,已然不如初见是那般害怕,反而气焰更嚣张了些。
是笃定了张潜拿她没有办法。
“那你清楚什么?”张潜见她有恃无恐,心里竟有些生气。
张潜还从未跟她这般说话过,喜盛恼火,但想着阿奴刚睡着,她压着语气:“你要是存心跟我闹,就出去站着!”
“不去。”张潜淡淡瞧了她一眼,便瞥过了头,看着一边扑朔的烛火。
“公主真是大度,被别人拿着性命去赌,还要为别人开脱,这般的人,臣还是头一回见。”
“你!”喜盛当然知道张潜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自己不愿意承认是元贞,更不想听到有人说元贞。
如今这话竟从张潜嘴里说出,且还这般理直气壮,喜盛气得眼眶有些红,可又想不出来反驳张潜的话,伸着一只小手,玉色的指尖指着张潜:“你你”
她都有些想打他了,但侧目看着塌上翻了个身的阿奴,喜盛默了默,趿拉着一双绣鞋去将木门打开:“你给本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