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已经瞧见了火焰,浑浑噩噩的从塌上坐起来,结果诗音手中的湿帕子,想下床,可身上却提不起半点力气。
好像叫人抽走了骨头一样。
诗音架着喜盛想走,觉出喜盛无力的身子,错愕的睁大了眼:“公主怎么了?”
喜盛也不清楚自己怎么回事,伸着手摆了摆:“你先去看看能不能出去,去叫淮山哥哥,我好似动不了”
她这样只会拖着诗音,说不定还会被伤着,所以只好叫诗音一个人暂且找找出口,先出去寻人。
诗音也不敢拖沓,将那茶壶里剩下的水往榻边的周围泼了一道,便绕着榻边离开了。
茶壶里那水甚少,可好歹能拖延一会儿。
喜盛瞧着诗音离开,伸着腿儿想下榻,可脑袋却沉重的发疼,困的她睁不开眼。
眼前的火光越少越近,喜盛胸腔剧烈起伏着,已经有些上不来气。
却说诗音出了内寝,便发觉厅中有个大瓷缸,对着一扇打开的窗,诗音默了默,直接在那缸里打湿了衫裙,踩着缸壁艰难的爬上了那扇高窗,逃出了别院。
宋淮山也知道了喜盛住的别院起火,闻讯而来,便见诗音一身狼狈的跑来:“诗音?”
诗音瞧见了宋淮山,仿佛看到了救星:“公主在里头,宋郎君快些救救我家公主”
说着,她也顾不得什么,拖着宋淮山往她爬的那扇窗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