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可有异议?”

“老奴”诗画是不敢有异议的,可是想到江皇后那边,诗画有些为难。

“我知道,嬢嬢那边我会去说”

“可我也要脸,你们擅自给张潜塞人,就好像人家真喜欢我一样”喜盛自顾自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自己挺没面子的。

多自信啊,张潜都二十多了,有时候抱她还跟抱孩童一样,肯定也把她当小孩儿了。

“”诗画看着喜盛脸上泛起的羞红,知道她是要面子的:“这事儿也是老奴有错,该劝劝皇后娘娘,那毕竟是裴尚书的义子”

“本不是什么下作之人。”

“你们知道便好,以后便不要有这种事了。”喜盛憋了眼诗画,便去喝药了。

云守云戒寻了个好去处,喜盛也放下了些,明日就是要去云渡山了,公主府的东西应该都收拾好了。

不过这之前,喜盛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嬢嬢。

那日子近了,她得赶在下个月初之前回来,可这般想着,喜盛心中却越发的惴惴不安

云渡山路途遥远,东方鱼肚白,公主府里的下人们便开始收拾行装了。

偏殿中的烛火一夜未眠,男人身后背着屏风,眉眼低垂,似乎是睡了,但身板却坐的笔直。

川九端着刚沏好了的茶放到木案上,便听张潜启唇,声音有些微哑:“什么时辰了。”

“寅时。”川九撂下了茶盏。

“黑鹰回来过么?”张潜点了点头,忽的从木案前力气,看着刚刚被打起来的窗子。

窗外的天还未亮,灰蒙蒙的,但那微弱的光仍是打量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