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陈庭恪闻声,忽的冷声一笑,潇洒的踏出长仪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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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抱厦里睡着的喜盛侧枕着发丝,不知不觉压红了半边脸,诗画踩着轻巧的步子过来,附身将她的头微微抬起,将她的发丝剥开。

“姑姑”诗画的动静虽然很轻,但喜盛还是睁开了眸子,看着面前立着的诗音。

“是什么时辰了?”喜盛揉了揉眼,看向天边朵朵白云。

“辰时一刻,公主再睡会儿吧。”喜盛身弱,其实是爱睡觉的,诗画也没有叫她起来,继续在喜盛身边扇着扇子。

可喜盛确实睡够了,在那榻上伸了个懒腰,一双杏眼看着天,眨巴眨巴的:“指挥使可走了?”

“走了的。”诗画顿了顿。

“什么时候走的。”见不出她的预料,喜盛鼓了鼓嘴,忽的有些不开心。

“寅时就没影了,指挥使最近都很忙。”诗画也知道张潜是位喜盛办事,此番已经不在抵触,直接与喜盛说明了。

“够早的”喜盛点了下头,便从塌上翻了个身。

寅时,那可真是起的比鸡还早。

“姑姑,我明日便上云渡山,舟车劳顿,您便不用跟着了,回去伺候嬢嬢吧,到了那边有大姐姐看着我呢。”喜盛忽的想到了什么,缓缓从塌上坐起来:“内务府虽然会拨人伺候嬢嬢,可我不放心。”

大姐姐常年居住在云渡山,有大姐姐在那边,应当会把她照顾的很好,所以喜盛想着把诗画留在上京。

诗画思忖片刻,觉得这样也好:“那老奴将药方交给诗音,公主可要按时服药。”

“我知道了。”不喝药是要腿疼的,喜盛当然知道,笑着应了诗画,便起身从塌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