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盛原是有些怀疑的,此时见宋淮山发如此毒誓,伸着指头便堵住了宋淮山的唇。
“我不要你这般…”喜盛蹙了蹙眉。
“我知道…”宋淮山瞧着喜盛担忧他的模样,温柔的勾了勾唇,将她的小手扯下:“如今天色已晚,我送盛儿回去吧”
“可是张潜…”喜盛是想回宫去,可想着张潜还在里头,她回身忘了眼那幽幽大殿里跪着的挺拔身影,有些犹豫。
“圣上留他,应当有要事相谈,盛儿何须担心,若是一直等下去,说不定天都亮了。”宋淮山拉过喜盛的手。
张潜是父皇身边的人,两人讲话,说的定是些重要的事,彻夜长谈也不一定,她要是真在这儿等张潜,那不成了喂蚊子吗?
喜盛觉着宋淮山说的也有道理,巴巴的点了点头:“那…就先回去吧。”
“嗯。”宋淮山见喜盛想明白,连忙拉着她的手出了乾清宫。
宫道上的灯火通明,喜盛由宋淮山挽着手,看着被照亮的漆红宫墙,忽的就想起了小时候。
她小时候因为摔了腿,只能在朝日宫,除了保宁表姐与宋淮山,便没几个人与她玩。
宁表姐性子开朗,总是保护她。
而宋淮山,像个大哥哥一般,他会给她买永丰斋最新鲜的饴糖,会给她画风筝。
她喜欢花儿,宋淮山便总叫人搬着稀奇古怪的花儿送到朝日宫。
因为他说:他喜欢她,所以她喜欢什么,他便也喜欢什么…
她也一样…
这大抵是前人所说爱屋及乌罢?
回忆起过往种种,喜盛仍是觉得甜甜的,耳朵上有些发烫。
可想到那今日的郁久闾那支,喜盛又抬起了头,看着身边牵着自己的宋淮山:“淮山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