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音是喜盛的近身侍女,平日喜盛全凭她照看,不过好端端的,诗音怎么会跑到郁久闾那□□里?
张潜有些疑惑:“小可汗怎会与公主…”
“今日我从尚书府回来,遇上了郁久闾那支。”喜盛对着张潜的语气微顿。
郁久闾那支也不知从哪儿听来的那些传言,不知张潜知道会怎么想,可是这事儿若不说出来,喜盛心中难受,只好硬着头皮一五一十与张潜交代了:“郁久闾那支不知从哪儿听了传言…说指挥使与本宫有染,方才带走了诗音。”
“从哪儿听的?”张潜还不知此事,如今从喜盛口中听到,也有些微愣。
喜盛是和亲公主,其名声至关重要,郁久闾那支要是抓住此时生乱,那便又是一桩棘手的事。
“是不是上京的人都在传?”喜盛摇了摇头,那双杏眼呼哧呼哧眨了两下,便微微垂下。
“此事臣会调查。”张潜将臂甲从喜盛手中抽出,扶着喜盛重新坐回了秋千之上。
“不必劳烦指挥使,我会去告知父皇彻查此事。”念着今日尚书府的事,喜盛有些不好意思再劳烦张潜:“你…还是赶紧查明方一之事吧。”
说罢,她便垂目捻着手里的帕子,也不知再想什么。
…
喜盛说这话的语气虽然轻柔,可话语里多少是含了些赌气的成分。
张潜闻声望去,便见她坐在秋千一边,粉唇微微撇起,许是怕人看到,便低垂着头。
因为垂着头,那张白皙的小脸成了倒三角形,额顶上的碎发将她的眉眼遮去一些,乍一看,神情竟与方才的胖团有些相似。
“公主。”张潜大步行至喜盛跟前,捏着一边木案上的杏仁奶酥,送到了她嘴边。
糕点香浓的奶味充斥喜盛的鼻间,她抬眼看了看张潜手上举着的那块奶酥,伸手推开:“不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