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的营帐并没多好,喜盛被张潜放到了硬邦邦的塌上,蜷着双腿打量着张潜。
张潜让她自己坐着,从榻边抽走一封信件,便要走。
那道孤零零的背影从她身边经过,喜盛垂眼看着张潜垂在身侧的手,忽的伸手握住了他的小指。
“怎得?”张潜眸光在她那只小手上停留片刻,不敢贪恋那只温软,甩开了她。
张潜的声音极冷,犹如深冬的冰棱一样。
喜盛闻声,两道长睫轻颤了一下,看着自己悬在空中的手。
从张潜到公主府那日,她便从未听过张潜对自己这般说话,可这回张潜的态度却截然不同,他不但甩开她,还凶了她。
喜盛忽然有些不明白,可恍然间,她从张潜手背上看到一丝血痕,那弯月状的伤口还新鲜,像极了女儿家的指甲。
“大人手伤了。”喜盛撇了撇嘴,想去抓张潜的手,但想到刚才自己被甩开了,便没有再去碰张潜。
张潜好像不喜欢她碰,不喜欢就不喜欢,反正她也不稀罕碰。
“嗯。”那些小伤对于张潜来说,原本算不得多疼,这会被喜盛提及,张潜才想起来,看了看手背上的血痕。
“是谁弄得?”喜盛缓步走进了张潜。
这血痕摆明了就是女人弄的,血还新鲜着,她想知道是谁。
“赵娘子。”张潜也不隐瞒,看着喜盛逐渐走进的身影,鹰眼微微眯起。
刚才那忽然闪过的画面里,正是喜盛。
可张潜却不记得那是何时何地,甚至搜遍了记忆,也不记得她与他曾经有这么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