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之所想,不过是要保宁寻个好人家,安生过日子,喜盛能明白。
可是她知道,保宁原就不是平凡女子,她本该驰骋于沙场。
“我知道的舅舅,可是在我们大虞,女子从来不必拘于规则。”
“古有秦之宣太后,今有韩家铁三娘,舅舅为何不叫宁表姐放手去做呢?”
喜盛说着,便瞧了瞧身后的保宁。
她与保宁一同长大,保宁五岁时便能提枪舞剑,意气风发。
幼时情境历历在目,她不认为保宁真的是江远之口中那个只会闯祸的姑娘。
“她不是那块料啊。”江远之听着喜盛之言,叹了口气:“我不指望她能如何,只希望她与平常姑娘一样,安安生生过一生就够了。”
“那舅舅,可曾问过宁表姐想不想?”喜盛拉过了身后的保宁,叫她立在了跟前。
希望自己的女儿踏踏实实的过一生,大抵是全天下父母的希望。
可有的人天生就该翱翔在天,若非要将她的羽翼砍断,那生又是为何?
“舅舅希望宁表姐好,那舅舅希望宁表姐后悔一辈子吗?”霞光下,喜盛的脸上不见分毫怯懦。
江远之好像也正被喜盛踩到了心头,看着立在喜盛身边的保宁,没说话。
“舅舅,有些事你不知,可盛儿与宁表姐一同长大,您不信别人,总要信盛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