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可想到柔然使者在内,容珠只好放开了喜盛:“我们容后算账。”
当着父皇的面儿,容珠不敢把她如何,因此喜盛并没有理会她。
她目光扫视一眼周围布下的席位,终于看到了远道而来的柔然使者。
柔然的人坐在首席,为首的人注意到了喜盛的目光,微微仰头,迎上了她那双好看的杏眼。
这人一身柔然服饰,两道浓密的眉宇下是一双深邃的星目,可那星目中毫无波光,取而代之的是狷狂。
他压着眉头,一双星目在她身上打量,含着几分赞许。
喜盛看不出那目光的意味,但一边的柔然使者见到为首人的目光,便从坐位上站起了身:“江皇后不是说六公主身患恶疾,不便见人么?我瞧六公主不似有疾,莫非是”
“莫非是不想与我柔然和亲?”柔然使者话音未落,那为首的少年便从席间站起了身。
如他的眼睛一样,这人的声音浑厚而狂傲,好像半点不将父皇与嬢嬢放在眼里。
“咳咳!”见这人将苗头对准自家嬢嬢,喜盛忙重重咳了两声:“嬢嬢没说错,本宫的确身染恶疾,但我大虞乃礼仪大朝,本宫不想因自己失了大虞周全,这才想与柔然使者一见,嬢嬢也是心疼本宫。
本宫想使者,应当不会如此斤斤计较吧?”
喜盛立在中央,将一番话说的不急不缓。
柔然使者发难,江皇后原本有意反驳,但见喜盛如今立在厅中,语气沉稳,江皇后也愣了下。
庆帝与江皇后一样,见江皇后神色,一向冷静的帝王蹙了蹙眉,在木案下暗暗握住了江皇后的手,示意江皇后不要妄动。
江皇后虽然任性,但到底认得清大局,知道不能让庆帝在大庭广众下丢了颜面,只是暗里,这位一向专横的江皇后还是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