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纪宴终于回来。
饶是再迟钝,法嘉云也觉察出不对来了。她一脚踩在长板上,叉腰微微仰头看着纪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今天去哪里了?”
纪宴走上来,伸手抱住了她。
京城昨夜下了一场大雪,气温骤降许多,温暖的怀抱使得这份天寒地冻稍稍融化些许。
法嘉云下意识要反手搂上去,手臂都抬起来了倏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质问,连忙又压下去,推他,警告道:“回答我的问题,休想犯规!”
然而男人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法嘉云使上了拧煤气罐的力气都没能推动他。纪宴俯身把脸埋在她颈窝,炙热的呼吸落在她锁骨上,引起一片战栗。
他声音低浅:“明天。”
法嘉云:“嗯?”
纪宴:“明天你就知道了。”
大年初六,纪宴又双叒叕在她还没睡醒前就出了门。
法嘉云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全是纪宴今天要给她点什么样的惊喜。今天四合院里来了两位客人,是一对看起来很恩爱的夫妻。
法嘉云是去厨房觅食的时候不小心和他们打了个照面,陌生而礼貌地打了招呼后。刚准备离开,便看见了旁边的宁萏。
她穿着旗袍,站在雪中犹如一支傲骨铮铮的梅。她目光似乎是凝固住了一般,法嘉云好奇地循着看了下,发现宁萏是在看女人手上的钻戒。
等到纪宴晚上回来,法嘉云把这件事跟他分享了一遍。
听罢纪宴掀了下眼皮:“你想要钻戒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法嘉云说,“我是说你小姨盯着那个女人的钻戒看!重点是你小姨不是那个钻戒!”
纪宴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