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宴没吱声,把塑料袋在法嘉云身边放下,单手从里边拿出了一支刚买来的药油,撩起她的袖子倒在掌心,弯腰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她刚才胳膊肘撞到的地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法嘉云自己都没发觉有这么严重,那块地方居然泛出乌青痕迹来了。
她的高中同学们愈发待不下去,视线交流了一会儿,默不作声地离开这里。
有人经过他们身边时“嘁”了一声。
他们走了,法嘉云终于不再装哑巴:“那个智障神气什么啊!我还不想见到他们嘞!嘶,你轻点儿。”
纪宴依言放轻力道,“他们的确也就只能嘴上神气一下了,毕竟他们当中有部分人前不久刚收到了法院传票。”
法嘉云愣了愣:“覃欢的事,他们也有人参与吗?”
纪宴嗯了声。
想想也是,当时网上似乎的确有不少自称是她高中同学的人出来爆她的料。尽管真真假假鱼龙混杂,不过这么多里,有几个真的也不意外。
刚才不搭理这伙人真的是正确选择。
不过……
法嘉云盯着纪宴怀里那束香槟色玫瑰:“你怎么突然想到要买这个?”
香槟色玫瑰的花语是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她脑子里无端冒出了这句刚才看的电影台词来。
纪宴用随身携带的免洗洗手液擦干净手上的药油,闻言把手上的花束递过去:“因为好看。”
法嘉云:“……”好朴实无华的理由。
不过确实好看,香槟色玫瑰每一朵都是最完美的状态,没有丝毫枯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