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兮笑眯眯地说:“加上两块钱的茶位费,一共是三千零一元。”
法嘉云:“……”
救命!一顿饭吃掉一个月工资!果然这就是个黑店吧!!!
纪宴眼也不眨地付了钱。
出去后法嘉云一脸悲戚,问出了他一直都想问的问题:“纪有钱,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一百万的包说买就买,三千块的饭说吃就吃。
法嘉云有时也会忍不住思考,纪宴家里的矿够他这么挥霍吗?
外头阳光正好,最近降了点儿温,不热不燥,烤在柏油马路上金灿灿一层,风擦过细叶榕摩挲出无损白噪音般悦耳的沙沙声。
纪宴长眸微敛,突然唤了声她的名字。
“法嘉云。”
“啊?”
“你以为我对谁都是这么大方的么?”纪宴薄唇轻启,声音里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比风还轻,“我看人下菜的。”
他又不是真的散财童子。
法嘉云仰头,和他对视了许久,倏然认真道:“纪宴。”
以前她喊他不是傻逼就是小晏子,失忆后就开始纪有钱长纪有钱短,这还是纪宴头一次听他喊自己的全名。
不得不说,他有点小愉悦,连带一个简单的“嗯”字,都拖出了丝上扬的余韵。
法嘉云严肃道:“老实交代,我手上是不是掌握了你的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