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纪周背过身子将偲茶的胳膊从床帐中拿出,然后用眼神示意了下扶伤。扶伤一瞧那只手就知道这乃是个女子,心里诧异不已,究竟是何女子竟然敢睡摄政王的床榻。
好奇归好奇,身为医者扶伤连忙走上前去把脉,只是在他的手触碰到女子手腕的时候,他感觉到摄政王的目光似乎突然闪过杀意。
扶伤把脉不过一瞬,然后转过脑袋不可置信的盯着纪周“大人让我来,是给这姑娘瞧风寒的?”
“她得了风寒?可严重?赶紧医治!”纪周冷冰冰的命令道。
扶伤心里有了些火气,只是瞧着纪周投来的目光,扶伤还是屈服在纪周的威严之下,若是旁人他早就甩袖而去,他扶伤哪里有这样的闲功夫,连风寒这种小病也要自己出马。
“并不严重,我开几副药,过会将药煎好喂她喝下!”扶伤写了方子,直接迫不及待的离去。他不敢对纪周耍脾气,但走到门外却对着摄政王府的侍卫说道“今后别什么小毛病都找我来,这燕京又不是没大夫了!”
两侍卫一头雾水,不明白这扶伤太医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样子是怎么了。
纪周拿着方子就让下人抓药,等陈嬷嬷端着煎好的药送入房间的时候,纪周已经坐在椅子上很久了,他就这样瞧着偲茶,脑海中空荡荡的什么想法都无,可这样瞧着又不觉得丝毫的无趣。
“小主子,药已经煎好了,还有些烫,凉一会?”陈嬷嬷说着就端着药站在一旁,陈嬷嬷的想法很简单,这府中都是大男人,如今这姑娘生病了,喂药这种事情自然是自己来做。
一只大手将陈嬷嬷的药碗给接了过去,陈嬷嬷诧异了下,她本以为小主子喜欢这女子,可现在瞧来怕不止喜欢这么多。
“这姑娘是哪家小姐啊?小主子准备何时上门提亲啊?”趁着药还烫的功夫,陈嬷嬷不禁八卦起来。
“提亲?提什么亲?”纪周不解的问道。
“哎吆,我的小主子唉,您可不能学那些负心汉啊!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您不能这样啊!您瞧瞧这姑娘,生的那是貌美如花,这样的姑娘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您可不能负了人家啊!”陈嬷嬷吓的捂着胸口,就差眼泪都要出来了。
纪周此时才明白陈嬷嬷此话何意,纪周冷汗都要下来了,这话若是旁人说他早就要骂人了,只是陈嬷嬷不比他人,纪周只能耐着性子解释道“嬷嬷,这只是个小丫头,我瞧着她可怜才出手相救!您想多了!”
“老奴想多了?”陈嬷嬷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小主子不是想做负心汉,是小主子还没开窍,陈嬷嬷心里那是愁的呀。怎么小主子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到了这人生大事上简直就是一窍不通呢。
“小主子啊,您对这位姑娘如此关心,定是喜欢人家的,既然喜欢那就要早早出手,不然小主子您定是要后悔的!”陈嬷嬷苦口婆心的劝道。
纪周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毕竟陈嬷嬷因为自己的亲事说道自己也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淡淡的回道“这小丫头狡猾着,这样的小丫头我怎么会喜欢,嬷嬷您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陈嬷嬷被纪周这话给哽的心头着急,却也明白感情的事情外人也帮不了什么,只能一边朝外走一边大声自言自语“这人啊,就是瞧不清自己的心意,这喜欢人人家又不是什么丑事!唉!”
当陈嬷嬷离开后,纪周也是无奈摇头,他瞧着躺在床上的偲茶,明明是个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怎么嬷嬷会多想呢,难不成自己真的对小丫头太好了?纪周暗自摇头,罢了,小丫头今日可怜的紧,对她好些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