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回宫吧。”柳儿未醒,他去何用?跟顾新台打架吗?
……
“陛下,这是新制出的迷迭香。”谢景轩又重拾了血楼之主的身份,不过仍是大隐隐于市,只是这次隐在了宁远王府。京都里,这次的流言更甚,说谢大人是在龙榻上被王爷抱走的,从此王爷亲自看护,半步不离王府。
“嗯,放着吧。”顾新台埋头于奏折,不知是无暇抬头,还是不敢抬头。
“微臣告退。”有人许诺陪他看七万日朝阳余晖,他赶着回去。
“等等,你与他,是真的?”
“……”为何,不早些问?
“陛下,陛下,丞相醒了,醒了……”总管连跑带爬,气都喘不匀。
“醒了?”顾新台的确是拨开他走出去的,谢景轩看着自己晃动的衣袖,愣了愣,不晚,还早,赶得上今日的余晖。
凤栖宫内……
“南风,南风,来人传旨……不,慢着……”顾新台看着睡眼朦胧的旷世美颜。
“顾新台?”柳南风恍惚,但这些时日的迷迭香下去,由不得他想太多。
“南风,你怎睡到这样晚,昨日你答应我,做皇后,高兴过了头吗?”顾新台的确是那年成熟的眉眼,帝王的风范,与那日半点无异。
“我……”柳南风张口,觉得现在思索一句话都成问题。
“来人,宣旨,大龚丞相柳南风于朕为恩师伉俪,于国为旷世贤相,特封皇后,与朕平起平坐,永享盛世。”顾新台觉得自己等这一刻,不只是等了他晕过去的这些时日。
“顾新台,昨日我……”柳南风被强行披上红色喜服时,顾新台亲自为他束发。
“你昨晚做梦了?无事,梦醒了,朕又没有反悔封后。”轻描淡写间,紫金已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