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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只是觉得……谢大人等了许久。”她只能小声嘀咕。

“知道了,王爷这就要过去。”红衣站出来解围,但也是颇为不屑。

香茗只能顺从告退,顾新台故意迟了半刻才过去。

“谢兄。”进门就看见谢景轩兀自把玩这一个茶盏,对香茗自然也是不理睬,两人气氛也是十分尴尬。想也不用想,自然是香茗又摆出王妃的架子来,谢景轩又不是个好惹的,这两个人在一块,能融洽才奇怪。

“新台,今日,我抓了一个人,你必须得随我一同去看看。”谢景轩站起来迎着他直接走到门口,三下两下将人拐了出去,留下香茗一个人在屋内暗咬着牙。

“什么人?”顾新台并不觉得谢景轩会干出什么正事来。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是你师父……额,柳南风的亲戚。”谢景轩故弄玄虚,在前面扯着他的袖子走的飞快。

“亲戚?契丹王妃,翼王妃?”顾新台眉头皱了皱,不耐烦的自觉甩开。好歹也是个大龚正四品的官员,以往也是领着千万人做事的,为何总是这样一副德行?

“你看,我就说你不知道不是,你就不能再把目光放远些?柳南风就那两个娇滴滴的姐姐吗?”谢景轩又转到人身后去,改成推着人走。

这样心急的做派,简直比他饮人血时还要急,自然是有缘故的,昨日……

“谢景安,你别在那装模作样了,谁还不知道你吗?父亲动了气,你便老实几日,等气消了,有是书本丢一旁,吃喝两边忙。”谢景轩下了早朝回府,路过后花园,便看见他这二哥竟然破天荒的在那里朗声读起书来。

在他十岁,也就是谢景轩十岁,患了那场不治之症被他看重入主这幅身子之前,谢景安估计和年少时的谢景轩一样,聪颖好学,而且品行优良。

但自从他入主之后,自然是谢景轩现在这个模样,十几岁是便是喝花酒的行家,而且是油盐不进,打骂不听。

谢景安与他相差不到一岁,又因为他是嫡子的缘故,自然是从小便形影不离的好兄弟。这样一来,谢景安喝花酒,赋艳词的本事和他不相上下,但应对谢阁老和父母的打骂的本事甚至还要胜过他这个五百年的人精。

只是,同一年科举,同一年春闱,谢景轩一朝得中状元,而他只是个进士,位列三等还可以重考的那种春闱末流。

一时间,谢阁老对这小儿子自小的宠爱便又翻了上来,更何况谢景轩这些年来都未曾好好习过书,便高中状元,即使当年的自己也比不过。所以,谢景轩变成了谢氏一门光宗耀祖的神童,但谢景安,自然就是那不学无术,用来衬托红花的绿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