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这几步走的,疼死了。”谢景轩看见顾新台,如同鱼儿见了水似的,自然不能轻易放过,于是便恰巧歪了上去。
“谢景轩!你若还不能走路就在家中好好修养。”顾新台这才想起来本就是要避嫌的,如今谢景轩这般简直是火上浇油。
“我这不是……能走了。”谢景轩听见这声呵斥,第一反应自然是顾新台担心他的身体,怪他出来瞎跑。先是不送声色的一惊一喜,之后便是控制不住的嘴角上弯,再然后,便是这一句慎怪,那模样像极了……额……小媳妇儿。
“柳六,看茶。”柳南风看着好好的一个谢景轩变成这副模样,坐在椅子上还直直的想打哆嗦。
“喝茶吗?这样大好的日子,不如喝几杯酒?”谢景轩神情兴高采烈,顾新台看着,像是刚从大牢里放出来重见天日了一般。
“你能喝酒吗?师父让你喝茶就喝茶便罢了。”天知道顾新台为何拦着他喝酒,反正拦着便拦着了,酒桌摆上来的时候他便真的拦着他滴酒不沾。
柳南风一杯杯的酒喝着,起先还与顾新台酒杯相碰,而后便是自顾自的灌下去。
“师父……”顾新台反省,今日既没惹他生气,也没看出来他不高兴,或许也只是高兴?
“咳,南风,想不到你这徒弟,借着借着就这样归我了,呵呵。”顾新台看着谢景轩这一脸的娇羞,越看越觉得不对,难不成今日这血楼之主也是个假的,哪个胆大包天的干尸假冒过来的?
“徒弟顽劣,还望景轩以后多担待。”柳南风不知自己是怎样的心思说出这番话来,但此情此景,他这个做师父的,也该说这句话才是,虽说他两个放在一起不知是谁比谁顽劣,但总没有夸自己徒弟的道理。
“这个……当然。”谢景轩又是一阵娇羞,这次连着顾新台看着也是直打哆嗦。
“师父!我怎么就需要他担待了?”顾新台自己在这里听着,觉得简直荒谬,这种空穴来风之事怎么就拿到这酒桌上正经讨论起来?
“那,不如你担待我好了,多担待,多担待。”谢景轩仍是一副小媳妇上身的模样。
“师父,这事,我二人本就没什么事!谢景轩,你莫要再乱说,我与你说不清楚。”顾新台说完便提剑出去,留下二人对坐在桌上。
“新台一向如此。”做师父的适时批评到。
“就是,他一直都不怎么情愿似的。”谢景轩看着对面坐着的柳南风,他也算交好了许多时日,从来都是坦诚相待,哪怕占星师卜出他与顾新台的命数纠缠在一起时,他也未想过加害。但是今日,他偏偏就知道了顾新台以前心心念念的便是这个人,但他放下几百年的心血,放下以后还能相续的生命,这几日的痛不欲生之后,他不想再有什么闪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