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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阁老不必多礼。”顾新台作势要扶,但看见自己满手泥浆,便自觉作罢。

“阁老莫怪谢大人,今日的确是可汗与我兄弟之间的玩笑,陷入泥潭的本该是我与师父,我硬拉着谢大人去才有如此误会。”顾新台看着清洁一新的谢景轩并没有想象中的惨状,忽然觉得自己来早了。

“原来如此,是老臣错怪他了,劳烦王爷没得梳洗便赶来救他。”谢阁老看着顾新台没洗了泥就赶了来,不由得猜想或许如今北定王与谢景轩真的私交甚厚了。

“王爷若不嫌弃,在寒舍清洗一番如何?”送上门来的皇子,怎可不好生挽留一番?若明日北定王从谢府出来,也算是在谢府留宿。

“不便叨扰吧。”顾新台自然客气一番。

“走吧,我带王爷赶紧去洗洗吧,不然待会塑在我谢府就不好了。”谢景轩看事情有这么大的转机,自然不用再趴在那里楚楚可怜,因而一跃而起,拉住顾新台便去了后院。

谢阁老看着二人已经熟悉至此,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这儿子终于开窍了?

第59章 血楼

“师父,新台已抄了五遍《太宗思盛》了。”今早,顾新台待早朝过后便至柳府门前认错,柳南风说让他抄完五遍《太宗思盛》,他便乖乖的抄了五遍,但仍然觉得昨日的事,分明是萧天佑太阴险,错不在自己身上。

“那你便说说,错哪了?”柳南风看着乖乖来认错的顾新台,想起谢景轩昨日的话,简直不知道该对着这人摆出个什么样的表情。

上一世柳南风即便没有这样整日里生气,但也不见得总是语笑嫣然,但那时,顾新台只会围着柳南风一个人转。即便柳南风只喜欢下棋,从来不会赛马,即便顾新台和现在一样,下棋只会输给他,但顾新台整日里的空闲也只和他下棋。

那时顾新台下棋总是站着,柳南风坐着,连输三局后他总会气得一阵跳脚,他从来不让他,但连输十几局他都不让他离宫回府。顾新台偶尔缠着他留宿羽琼殿,因为入睡时柳南风会将他赶去偏殿,他便和他下棋,困了也不说睡,有时实在晚了,他便赖在那里不走,柳南风当时也是掉着一张脸,从来不肯在顾新台在时上塌歇息。

“师父,新台还是要说,不是我的错,是萧天佑,他陷害我们。”顾新台骨子里便是固执到死,从来不服软。

“你们?”柳南风微蹙着眉,还在想自己有没有吊着一张脸。

“对,谢兄可以作证,从始至终都是萧天佑陷害的我们。”顾新台昨日在谢府梳洗完就觉得困倦,谢景轩倒是一回家就变了个人似的,心怀感恩的为他准备了一套换洗衣衫,又安排了客房,还要与他促膝长谈,最后实在是困倦的无法,都不知何时睡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