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父为我答应了皇后娶顾明媚,如今幸好父皇答应要给他赐婚王嫣,不然师父就要牺牲自己去娶一个让他一生受制于皇后之人。”顾新台看着她还是不依不饶,怒气越来越止不住。
“顾新台!你如今能站在这斥责我还不是柳南风将你救出来?如今不是也相安无事了?”残月想起那天堂主也将她狠狠责罚一顿了事,难不成徒弟落难她去喊来师父相救便是大错特错了?她在着皇宫转悠了小半年,眼见都是皇子之师与皇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何偏偏柳南风就不能?
“相安无事?师父要娶王嫣了……”顾新台越来越激动,带着怒气脱口而出这一句。
“不是原本就要娶?……你不想?”残月此时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比如顾新台平日无事练字时的那句诗经,有彼君子,其名南风,她那日看见皇帝桌上也放着诗经,觉得不大一样,以为是顾新台瞎改了玩乐……
“顾新台,你敢对你师父有那种心思?”残月终于明白这大半夜的顾新台发这团无名火是从哪里来的了,原来如此,哼。
“你还知道你是谁吗?你知道你师父是谁吗?大龚京都里多少女子整日肖想的便是柳南风你知道吗?”残月的冷笑越来越重,她就像一只刺猬,忽然找到了顾新台能被扎痛的地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愿意在房顶上待着那便待着吧。”顾新台快步走进羽琼殿,还将门甩了个山响。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
“啐!”还以为是什么正人君子,自己被堂主又喂了软筋散疼的不敢喘气时都没这憋屈,这种龌龊的心思自己不敢说!
残月没再自己飞上屋顶坐一夜,既然嫌她碍眼,那便出去自在两天。不要打搅人家这郎有情妾无意的悲情才好。
“师父来了。”
顾新台昨晚一夜未眠,今早不足五更就开始熟练招式。柳南风却姗姗来迟,宿醉头痛,自然脸色也不太好。
“昨日……”
“昨日新台去见了父皇,想必皇后不会再强迫您去皇姐了。”顾新台抢过话来说,但也许柳南风上了早朝回来,早已知道了。
“圣上下了旨,赐了嫣儿郡主的身份……婚期,定在十日后与万寿节同一日。”柳南风一向坦荡,其实他想问一问昨晚顾新台是不是又去了偏院,自己喝的酩酊大醉,记不得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了。
“那恭喜师父。”王嫣此刻在家中也该欢唿雀跃了吧,因祸得福,想必柳王两家人也该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