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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许久未见,柳将军别来无恙啊”这样成熟的语言配上这样幼稚的语气,显得不伦不类。“劳五殿下挂怀,南风幸得上苍庇佑,虽负了伤但并无大碍。”

说话间柳南风不经意瞥了一眼不曾见过几面的六皇子。谁知那位仁兄竟然将一抹红云飞上了两颊。“南…柳将军受伤了,可宣过太医看过了?”这莫名的关心不由得让柳南风受宠若惊,以前顾新台似是偶尔提过,他这病弱的六兄长好像是不近女色。好啊,他们这皇家,蛇鼠一窝吗?

“六殿下说笑了,末将哪得太医随时差遣,不过已着郎中看过了,本也不是什么大伤。”寥寥数语,将六皇子接下来自以为是的话都堵在口中。

“哦,呵呵,那就好,那就好。”也不知道六殿下欢喜个什么劲。本来就是做样子,柳南风也无意与他们计较。想来五皇子约他是他那母后温声软语哄来的结果,而六皇子却是不请自来的。

略坐了坐他便以家中有事请辞了,六皇子还想出言挽留,但那五殿下早已是不耐烦了。于是柳南风从善如流的告了退。

“柳将军若是有空了,常来宫里玩。”六殿下冷不丁来这么一句,话一出口,自觉不妥,又加了一句。“那个,母后常说,像柳将军这样的人,该多来宫中走动走动,我们兄弟也方便请教学习。”

柳南风自觉上一世并未与他有什么来往,因而十分拿捏不准这六殿下如今这是何意。“是,那南风便告退了。”

“柳将军,柳将军留步。”柳南风刚出了御花园就听见了这喊声。果然,常言道冤家路窄。“柳将军莫不是忘了,昨日你我见过,你还搭救了我呢。”

柳南风扫他一眼,顾新台今日好似特意梳了妆,更了衣,自以为焕然一新的站在他面前。可柳南风怎么会忘了顾新台呢?哪怕他化成灰,他也是认得的。

昨日报上了姓名便是为着今日这一遭,顾新台自己送上门,那就是苍天有眼。“七殿下。”柳南风还是行了礼,故作恭顺。这谦谦君子的做派足以让年少的顾新台移不开眼睛。“柳将军,不知,呃,今日进宫所谓何事?”柳南风冷眼看着他斟酌着言语,他当年就是靠这副十足十真挚的面皮博了他一世鞠躬尽瘁。

“哦,今日五殿下约了末将鹤春亭一叙。”他突然来了兴致,他想知道顾新台这个年纪对这江山的念头如何,他自己料的到往后岁月里对这江山的执念吗?“原来是与皇兄有约。”顾新台的眸子已然暗了暗。

“不知七殿下如今可习得四书了?五经又习了多少?”皇子们自然都是有太傅教的,年岁大些还会另请专师。只是顾新台如今母妃早亡,况且生前位份便不高,皇上也恐怕早已忘记他的存在了。所以自然是请不到什么师傅的,当年若不是他,哪来他顾新台的举世无双。柳南风不由得攥了拳头。

“四书,四书习过一些,五经还不曾。”这样诚实的回答怕是为了防着他往下问。柳南风有意带着他往林荫小道里漫步,看着他竟对自己毫不设防的跟随,不由得心头大快。“那七殿下以为,子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者,该如何解呢?”脚下已至最偏的一条花砖小径。

“我以为孔夫子说的有理,但”顾新台言至此抬眼看他,柳南风也竟瞟了他一眼。“但以我的愚见,并非将这修身齐家都做好了,弄的妥妥帖帖才能去治国平天下。窃以为到那时为时已晚,倒不如尽己所能,将这些同时兼顾,虽劳累些,但却能相辅相成。”好,好一个相辅相成,柳南风咬紧了牙关,这样的狼子野心,果然是要登大宝的人,不过今生你顾新台没有机会了!就让他今日亲手了结了他。

砰的一声闷响,顾新台被扼住脖颈抵在这红砖高墙上。柳南风双目赤红,他几乎失声,压抑着瞪向被他掐着的人“顾新台,你怕吗?疼吗?”他脑中全部都是自己的手筋脚筋被内侍挑断时的哭喊。“啊?说啊,你疼不疼?啊?”柳南风头上渐渐青筋暴起,声音越来越控制不住的高起来。“这都是你应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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