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里再次出现了那种类似于慌乱的神情,说的有些急,“不是。”
她抬眼,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上次是什么时候?”
知道瞒不下去,他才终于说了实话,“你生日那天。”
“……”
所以他肩上的伤就是被人打的对吧。
听陈望山那话,上次用的是棍子。
今天成了刀。
要不是她今天看见了,还不知道他又要编什么瞎话来圆这个谎。
上次是肩膀上一片淤紫,这次是胳膊上一道口子缝了七针,就这样裴祁川也还是要包庇那个孩子。
许星尘忽然觉得恼火,这种火气上涌的情绪在爸妈离婚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她微抬起头,再开口时的语气也有些冲,“裴祁川,你是人不是神仙,你也会疼会流血,你怎么就不能想想你自己。”
“我不是……”
裴祁川望着她,顿时哑口无言,说不上话。
他好像天生就是这种性格,只要不触碰到他的底线,就没有什么他不能容忍的。
他不争不抢,也懒得去掺和一些麻烦事,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不知不觉就到了今天。
重要的是,在这之前他也从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许星尘知道他说不出理由,一个人性格就是这样,若非要问为什么,那得从娘胎里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