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川医院这是她第一次来,建筑规格比聊城的要大上很多,进了大厅根本不知道往哪走,整个人晕头转向的。
她按着导向来来回回走了个上下,愣是没看见他们。
许星尘茫然的回到医院大厅,看着跟前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是急急忙忙,忽然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裴祁川他在这儿有朋友,并且都还是土生土长的南川人,论有人关心,好像轮不到她。
跟前人群散过,她无意跟前头座椅上一人对视上。
裴祁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正盯着她看。
他跟前没有别人,就他一个人坐在那。
纱布从右手手掌手背一直缠到手腕,脸上瞧着都快没了血色,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有伤。
跟前偶尔有人走过,她和裴祁川隔着几米距离相视。
她走,还是不走。
许星尘短暂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转身,就当做没看见吧。
她转身的那一刻,余光隐约看见他好像站起来了,然后没走几步,他就跟了上来。
裴祁川几步走上前,语气里透着不自知的关切,“你来这儿干什么。”
这下,许星尘没法再装作没听见,只好信口胡编,“我,学医的,来实地考察。”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心虚地拽了下衣角,兽医也是医。
既然被发现了,她索性大方的转过去面对着他,看见他衣服上的血迹时愣了愣,然后向下指了指他的手,“你这……”
裴祁川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脸色,但是看她这反应,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他努力扯了一下嘴角,“陈望山刚才看见我也是这反应,玻璃划了一下,没事,就是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