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祁川笑了下,“不至于。”
陈望川倒完给他递过去一杯,这会儿借着灯光才看清他的脸色,愣了两秒才问,“你感冒了?”
裴祁川也是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没有。”
陈望山反应了一下,想到应该是他工作忙的,“那你这脸色也太差了吧,光靠你爸赚的钱都够你老裴家坐吃山空吃好几代了,你又何必这么拼。”
“我学了四五年医,最后干脆都不能进手术室了,总不能干什么什么不行。”裴祁川拿起装着酒的玻璃杯,轻轻荡了两下,“三年前替了我爸的位置,公司很多人看我都不爽,我干什么都有人盯着。”
所以,他得谨慎再谨慎,不能有一点儿错。
提起这事儿,陈望山也觉得挺可惜的,叹了口气道,“哎,你晕血那毛病,还没好啊。”
忽然被陈望山这么一问,他还真没注意过,“不知道,可能好了,也可能没有,这和平年代,也不那么容易见血。”
陈望山想起当年的事儿,依然是很惋惜,当年大学的时候,他,裴祁川,还有另外一个,他们三个都是学医的,关系也最好。
结果临近毕业,裴祁川忽然得了晕血症,一点血都见不得,那会儿见了血,走不了几步就能直接晕过去。
有这毛病,手术室他是根本就进不去了。
毕业后裴祁川出去走了几个月,最终还是接手了家里的企业。
而陈望山在南川医院急诊部门干了一段时间,干了一年实在熬不住,高强度的工作任务和作息不规律,让他选择了回家,安逸的背靠大树好乘凉。
至于三个人里面的另一个,在临近毕业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而裴祁川当年突然出现晕血的毛病,跟这件事也多少有些关系。
想到这些,陈望山沉沉地叹了口气。
真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