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尘往那头一看,是一个卖鱼的摊主蹲在地上,正自顾自的拿着盆放血宰鱼。
空气中鱼腥味和血腥味说不清哪个更重一点,混合在一起,很是难闻。
等她抬起头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看向别处,脸色比刚才明显白了一个度,比昨天在医院看见他的时候还要难看。
没等她问,他就几步跟上来,皱了皱眉,“走吧。”
许星尘觉得他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难道是裴祁川慈悲为怀,见不得杀生。
许星尘等出了菜市场,彻底与那些难闻的气味隔绝开来,才开口问,“你是,害怕吗?”
裴祁川看着她,半天没说话。
久到许星尘都要默认为他害怕杀生,但是碍于自己是个男人,不好意思承认。
他像是好受一些,才说道,“晕血。”
“……”
许星尘忽然就想起下午出门时候他在电梯里说的话,说出了点问题,当不了医生了。
拿手术刀的医生晕血,确实是有点离谱。
许星尘一头雾水,实在纳闷儿,“既然这样,为什么大学还要学医啊?”
这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
裴祁川解释了下,语气轻飘飘的,“去年突然开始晕血,以前没有。”
她忍不住说了声,“那你这也太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