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云舒也会想，或许，当初在遇见司马圣翼之前，她遇见了东方擎苍的话，或许他们的故事会不一样。可是，这一切都只是或许。

她的心很小，小到只能装下一个人。小到，容不下一颗沙子。

即便会为东方擎苍做的事情感动，但，感动是感动，爱情是爱情。这些，她向来分得很清楚。

他们之前，还有很多账要算。

“您来了。”云舒微微笑着，伸手很自然地放了一杯茶在自己对面，即便那边空无一人。

“云姑娘，果然好眼力。”片刻，一衣着低调而奢华的男人出现在云舒面前，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浑身满是上位者的威严。

燕云国，国王。

他已经年过半百，头发也有了斑驳的痕迹，却威严不减。一身深厚的内力与东方擎苍相差无几。

能够养育出优秀的儿子，父亲自然也不会太差。

云舒微微地笑着，眼眸之中没有半点忐忑和不安，三天了，他也该来了。

雪域的消息，向来都是最灵敏的。

“说吧，你要什么。”男人语气低沉，开门见山。

从接到雪域的令牌，他便知道，这个女人，没有那么简单。

“三十万石粮食。”云舒淡淡地笑着，眸光里没有半点狮子大张口的难为情。

十五万担粮食足够整个草原挨过一个冬天，而三十万石粮食，已经是燕云国半个国库的粮食了。

“如果我拒绝呢？”男人沉了脸色，目光直直地看着眼前的女人，身上的威压毫不留情地朝着女子碾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