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冷冷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嗜血的表情，蛊毒她从未放在眼里。

“你放心，你和太子，还有左相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说完她一扬手，立刻有暗红色的身影朝着太后冲了上去。她淡漠地转身，踏步出门。

所有伤害过司马圣翼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你不怕死吗？那是蛊毒，天下除了我无人可解！你放了太子，求你！”身后的哀求声划破天穹，云舒抬眼望了望远处的天空，眸子里竟划过几分悲哀。

如果一开始她便如此狠戾，是不是她和翼，就不会生离死别了呢？

昔日繁荣的太子府今日人烟罕至，苍凉至极。

后院之内，云舒一推开门，便看见穿着粗麻布衣地太子坐在凉亭之内，看见自己，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缓缓道：“你来了，坐吧。”

此刻，他早已被废为庶人，脱去华贵的服侍，反而显露出身上那几分超脱的风骨。

云舒眼眸凛了凛，缓步走到凉亭，坐在他的对面。

“我一直在等你来。”嘴角挂着淡笑，仿佛丝毫没有将生死放在心上。司马嵘缓缓端起桌前的茶杯，一饮而尽，“原谅我的骄傲，只能让我自己选择死亡。”

他嘴角带了几分释然的笑容，立场不同，所以这辈子他们只能是敌人，可如果当初自己遇见她的时候，不是她大婚以后，或许，自己和她还有另一种故事吧，只可惜，造化弄人。

云舒不语，凭她的眼力，一眼便能看出那茶杯里放着剧毒，但比起那些被死亡吓得屁滚尿流的人来说，司马嵘的风度无疑要好很多，就凭这点，她可以许他尊严地死去。

即便在死亡面前，也有许多东西不能丢弃，比如人格，比如尊严。

当然，这些并不代表着她会放过他，也不代表着她会同情他，所有欠司马圣翼的，她都要一一报复回来。她深爱的人，此刻生死不知，下落不明，而这些，都拜面前这些人所赐。

起身，准备离开。司马嵘嘴角流下暗红色的鲜血，脸色惨白，却带着释怀的笑容：“其实，你和司马圣翼，真的很难走到一起。”

他没有称呼那个人为皇叔，只因为，最后时候，他还有那么一丝丝私心，想要和眼前的女子平等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