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岁的徐寒星,清贫且从容,骨子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礼貌疏离。从他那双幽深的眼睛里,李晚桐第一次看出了脆弱的破碎感和冷淡的疏离感。
而那只是一双眼睛而已。
李晚桐扬了扬头,一双大眼睛里喊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我爸还没回来,我没带钥匙。”
徐寒星点了点头,道了声谢,然后站到了李晚桐身边。夏日的威风吹过来,李晚桐的鼻腔萦绕着徐寒星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不是多么高档的洗衣粉,但是李晚桐却很喜欢那味道。
所以在后来徐寒星和自己爸爸谈话的时候,李晚桐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门口,听着两人的谈话。
李晚桐的父亲给徐寒星申请了到了一个出国深造的名额,两人正在讨论他要不要出国的事情。
父亲说完这个之后,气氛就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李晚桐忍不住打开了门,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徐寒星站在当地,紧紧皱着眉,甚至连拳头都握了起来。他的皮肤甚至都泛起了浅淡的薄红,连李晚桐的情绪都被感染到了。
他最后说:“老师,我选择放弃这个名额。”
长久的沉默之后,客厅里传来了父亲长长的叹息声。似乎是害怕伤害徐寒星的自尊心,他字斟句酌地说:“寒星,你是老师最优秀的学生,当然如果你因为家庭情况不能出国深造,也可以选择在国内读研究生,可是条件毕竟比不上国外,如果你需要的话,老师可以资助你。”
“谢谢老师,不用了。”纵然少年的心里很痛苦纠结,但是回答的却异常坚决。
十六岁的李晚桐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放弃唾手可得的留学机会,即便是因为有人资助。
所以徐寒星离开之后,李晚桐疑惑地问自己的父亲。
父亲只是回答:“他有他的理由,是他的家庭原因,爸爸不好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