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宋可儿自己也觉得好笑,继续说:“是很久很久以前啦,才刚上初中吧,我什么都不懂。可能因为刚有点成熟,忽然发现,席乐他跟旁人不太一样,他后来也一直这样,就是做什么事都很有自己的风格。但很快就算啦,因为太熟了,所以他好像就是那么短暂地吸引了我一下,后来我只把他当发小看,有时候也觉得他挺臭屁,比如现在,真让人……费解。”
殷侍画笑了。
托着脸,想了想,问她:“那驰消呢?”
“驰消?”宋可儿看她,“那我可要严肃声明,我真没喜欢过他。”
“不是……我有点好奇,他以前是什么样。”
“嗯?”宋可儿才明白殷侍画意思,很认真地想了想,边想边说,“他啊……爱打篮球,特别爱,每天除了打球还是打球。很高,很帅,成绩好,有很多女生喜欢他,但他以前就是一死直男,后来慢慢长大,被席乐给带偏了。”
“‘带偏了’?”
“嗯,就比如会认识那一群狐朋狗友,会经常一起玩。你知道吧,他们一起玩,都不会干什么正事,就像我们在伦敦时的那群人一样。”
殷侍画想了想,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
这一晚,那些人依旧玩到很晚,俞凉说不定直接在席乐房里过的夜。
讲实话,殷侍画和宋可儿不小心看到她和席乐说话时,能看到她一点侧脸。她那时目光全落在席乐身上,不同于之前对她男朋友的平淡,也不同于对驰消时的居心不良。在这一片广袤的天地间,她和他谈笑风生,好像是真被他什么地方给迷住了,可能就像宋可儿那段一定不会再给第三人去讲的心路历程一样。
但她和席乐怎样,好像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殷侍画在那一晚回忆,她吃了很好吃的烤羊腿,在这地球的极北端看到了另一种风景;晚上洗漱完毕,现在窝在暖融融的被窝里,在驰消怀里,他晚上好像又喝了挺多酒,在看手机,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他们晚上都聊了什么,声音很沉,也超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