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消忽然觉得她很傻,也抱着她。
想了想,问:“你是不是怕我会离开你?”
殷侍画摇了摇头,又点头。
“那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呢?”
才能让你不会这样无缘无故地哭出来。
他起了些身,看着殷侍画红红的眼睛,还有她红红的鼻尖。
他捧着她脸,问:“我可以向你求婚吗?”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答案了。
那是个特别疯狂的夜晚,驰消带着她跑,跑了很久,跑到这幢别墅很远的北边,因为那里有海,海的另一头是雪山。
那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求婚,因为时机还不够,因为没任何准备,但是看到殷侍画哭,他就想让她开心。
他在海边蹲下身,拔了一根细长的草,量着她手指,给她绕成一个圈,扎紧。他就一直那样跪着,最后将草环套在她左手中指上,仰头,被风吹得眯着眼,看她还一下一下抽着的鼻尖泛红的鼻子。
他忽然也觉得满足,自下而上地看着她,问她:“这样可以相信了吗?”
“你不会嫌弃我这个戒指吧?就当排练了,我以后会再向你求一次。”
殷侍画拼命摇头,把他给拽了起来。
她不想回去,哪怕出来时披衣服披得很匆忙,她觉得冷。
她拉着驰消,在这个海边时而慢慢地走,时而拼命地跑。这是个多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