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想了想,认真地点头,才想起他看不到,又用鼻音挤出个“嗯”字。
“我就在二楼,走廊最里面的包厢,这里没别人,你来找我,好不好?”驰消又问一遍。
殷侍画于是第三遍应“嗯”。
“那好,我在这儿等你。”
那样的语气,小心翼翼的,就像生怕什么东西会碎掉似的。
电话挂上了,屏幕上只留下通话记录。殷侍画看着它,发了会儿呆,慢慢地适应所发生的都不是假的,才开始找楼梯。
然后她发现,没人往二楼来,也没人在二楼。何况现在就快跨年了,除了限制通行外,大多数人都愿意在一楼处热闹。她就在幽微的光线里,走到二楼走廊的尽头,果然发现那间包厢里面灯亮着。
她环顾四下没人后,弯下腰,凑过去,透过门上的磨砂玻璃向内看。
她这个样子真挺傻,但那个时候又确实想那么做。
她也真能隐隐约约地看到驰消。
包厢里果然只有他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好像也没在做什么事。
不过低着身子,好像在看面前茶几上放的手机。她观察了他许久,反而越来越觉得好玩,听着楼下传上来的欢呼,才推门进去,走到他身边。驰消抬起头,她也看到他手机上的时钟,按了他的ho键,问他:“你看这个干嘛?”
驰消二话没说,将她揽过来。
殷侍画将脸在他颈窝处埋着,鼓了会儿嘴,但也慢慢地欣然接受了这个拥抱,很乖顺地缩在他怀里,跨坐在沙发上、他腿上。
两人好像都慢慢地觉得这个拥抱真实且踏实了,驰消才松开殷侍画,捧着她的脸,说:“我想亲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