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谁对谁错又怎样?事情的结局大概不会发生转变。但她还是又给沈钦颜买了一份需要自己组装的小房子摆件,在她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地做完了。
最后一天,沈钦颜不在家。
殷侍画收到她短信:【你想走就走吧,我不回去了。】
殷侍画就把东西都收好,把做好的那个小房子留在她床上。
其实还想留个小纸条什么的。但感觉写什么都太矫情,也太多余。
这个年末,沈钦颜拒绝了所有卫视或平台的跨年演唱会邀请,要在外地开自己的演唱会。她已经近一个月都没什么大活动了,除了圣诞节那次。
上台前,她又给殷侍画发最后一个短信,告诉她一个夜总会地址,说:【你去那里找驰消吧。】
然后她吸了吸鼻子,上台了,握着冰冷的话筒,走进一片刺眼的灯光中,突然觉得自己也变成一个很丧的小女孩。
不过一切也都是自己活该。
在新年过后,她把那首《逃向月亮》的最后一句重复了很多遍。
之前的词都是瞎写的,她挺善于假矫情,也不记得写词时想不想殷侍画了。好像没太想吧。只是为了写点东西,故意伤春悲秋,自我陶醉在一段不成熟又假装很悲伤的恋爱往事里。但她现在看着那个提词器,就像看到殷侍画之前的朋友圈。
可殷侍画是很认真的。
在找她的那两年里,她都在想什么呢?
……
她们那时候分别的方式,就是她带殷侍画去玩滑翔伞,特别高,就像要从这个世界上飞走了一样。
她觉得真好。但这个世界永远都不可能停留在那一刻。她觉得,她这才真正地变成了一只昼伏夜出的脆弱的鸟,可能在某一天,就‘啪’地一声碎掉了……永永远远地融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