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公寓离开,和宋可儿碰面,三人回南城坐的是同一航班。
除必要交流外,殷侍画和驰消什么都不说。
她眼睛肿,整个人状态都非常差,宋可儿一路上也很识趣地什么都不提,上飞机后更是遮上眼罩就睡觉。
经过浑浑噩噩的长途跋涉,到南城,在机场接了托运的饺子,驰消把殷侍画送回家。
她却好像一点都没了到家的开心,家里也没人。她关上车门前才跟驰消说了声“拜拜”。然后忽然觉得很空,很落寞,很孤单,这个黑漆漆的夜晚就剩下她自己一个人了,连他都没有了。
这种情况下,人好像又会很悲观,会瞎想。
会忽然想到去年的几个月之前,她和驰消在一起的方式,就是驰消问了她一句话,数了三个数,说:一,二,三。
之后的时间像冷战,谁也不给谁发消息,更没有见面。
一直这样下去当然不可能,但那几天,驰消也有其他事。
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席乐、任天还有于博衍那些人见面了,他们几乎天天叫他出去玩。还没从高卿泽的生日arty中缓过劲,活动又一茬接一茬。
时隔几天不和殷侍画联系,其实也有些忍不住。
但试图打破僵局的第一条消息编辑了一次又一次,最终都没有发出去。
……
然后某天夜晚,在酒吧。
那些人抽烟的味道重了,给他灌的酒也多了,他到吧台短暂地透气,有个女声从身后叫他。
他侧了侧头,看着那张和裴颜有七分相似的、熟悉的、也让人生厌的脸,压低了声音,问沈钦颜:“你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