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看着那只被殷侍画握过的手,就在两小时前紧紧地贴过殷侍画温软掌心的手。
她好像,找到什么更刺激又更有意思的事了。
又一个周末玩够了,开始上课。
一到上课日,这些人的气压就低下来。在游乐场里玩得有多疯,在教室里就有多无精打采。但殷侍画觉得这几天比之前更舒坦了,因为俞凉不再有事没事地找驰消了。
以往俞凉每这样公然找驰消一次,殷侍画虽然明白没所谓,但难免还是会不舒服一次。现在生活突然清静了,她才发现,没有俞凉刷存在感是多么好。
但这个周最后一个上课日,俞凉老毛病又犯了。
只不过她这次犯毛病的对象,是她。
那天,殷侍画已经和宋可儿坐一起上四天课,于是和驰消坐一起。
她喜欢表面上认真听课,实际轻轻地挨驰消身上。两人还都穿毛衣,那样子就像小动物相互取暖,很有安全感。她还可以和驰消传纸条,胡诌八扯,一下课又像无事发生似地说话……其实在高三时,驰消就一直陪她上晚自习,只是她那时候不太在意他,待在一起也就没这么多心思没这么和乐融融。
因为俞凉一直没找驰消,所以殷侍画这天都快忘了她存在了。结果一个课间,她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正在和驰消说话的殷侍画愣了愣。
俞凉一个特别厉害的地方就是,她脸皮厚,演技好。勾搭人勾搭得堂而皇之,甚至自然而然。只要她不尴尬,那就是别人尴尬。
就像现在,她穿着件蓝灰色的露肩毛衣,叼着根棒棒糖,很自然地出现,双手撑两人桌子上,肩膀就耸得很漂亮,问:“驰消,你要不要来根棒棒糖?”
连周围在说话的同学都停下,悄悄地看戏。
驰消的反应也在预料之内,说:“不用了,谢谢。”
他一直能把这种普通同学、又带点刻意疏远的态度把控得非常好。
只是俞凉这次换路数了,她早料到他会这么说。她没有让殷侍画不愉快地冲驰消笑、然后得意地离开,而是改将脸转向殷侍画说——“那这把棒棒糖就给你咯,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