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睡了多久。
毕竟是在不熟悉的环境,睡眠有些浅,她是被开门声给惊醒的,接着房间灯被开了一下,晃到她要睁开的眼,又灭掉。
对方说:“哦,原来是有人,不好意思啊。”
那磁性又有点哑哑的声音,是俞凉。
按说,她意识到这样的状况就该走,但她直接在床尾坐下了,面朝床旁那面窗,说:“我借下地方补个妆。”
没有人应声。
殷侍画揉了揉眼,睁开,视线有了聚焦,看清俞凉,因为她正好在她和驰消的前方,身旁放着化妆包,在窗台上支起眼影盘,对着盘上的镜子抹口红。
殷侍画懒得问她,你这样能不能看清,打了个哈欠,俞凉忽然说:“这只猫真可爱,但总觉得太乖了。”
殷侍画反应半天才意识出她在说饺子。
照旧没有人应声。
“就没有考虑换一只?”
俞凉看驰消一眼,但驰消在打游戏。
她努努嘴,转回头,对殷侍画说:“画画,能去一楼帮我拿一下包吗?我有个包落在那里了。”
殷侍画顿了一下,将还嗜睡的饺子暂放到驰消腿上。饺子在他俩面前没任何防备,确实是一直很乖的小猫,熟睡时被翻肚皮都不会醒,此时被挪了地方也睡得很香。
她起身,淡淡问俞凉:“什么样的包?在哪里?”
“紫色的。”俞凉说,“应该在长沙发的最边角,你去就肯定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