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侍画呼吸慢慢地平稳,在满是凌乱褶皱的床上辗转反侧,终于还是睡不着,很快下了床,推开浴室的门。
驰消在冲澡,她在盥洗台前洗漱,用毛巾擦尽脸上的水渍,才觉得清醒不少。
驰消正好冲完了,穿着宽松的白t和短裤出来,看着她问:“你要不要洗一下?”
殷侍画定格许久。
然后忽然到他跟前,将他抱住。
“干嘛?”驰消好笑地揉着她脑袋,问。
但殷侍画一直没说话,就那样抱着他,脸紧紧地贴在他心口。封闭且水汽氤氲的浴室中,无言的安静,却能感觉到两人的心跳都越来越快。驰消也觉得那股好不容易发泄出来的燥,又不可抑制地烧起来。
好像懂殷侍画什么意思了,他握着她腰,俯下身,开始对她绵密地亲吻,将她抱盥洗台上。
相比之前的每一次,这都是个没太有安全感的姿势,但他太喜欢看她那样的神情,还有暖光灯下纤毫毕露的肌肤。
以及之后,将她翻转过去,到浴缸,到沙发,将越来越多的癖好都与她付诸实践。
在家宅了最后一天,终于要开始上课了。但课程安排也不紧,座次就像大学那样,很自由。殷侍画有时候和宋可儿一起,有时候和驰消一起,她和宋可儿在一起时驰消就和他那群朋友挨一块儿。
驰消就算教她,也都是回公寓里用功。这群准留学生大多是玩咖,课余时间的活动比上课内容还丰富,每天在课上安静如鸡,一旦逮着时间,就会掏空心思地筹谋怎么聚会怎么玩。
有时候他们甚至会租车去很远的地方,殷侍画和驰消就会婉拒,但平日里的娱乐活动基本会参加。
而一群人一旦一起做什么,就不会少得了俞凉。
殷侍画觉得,这一段生活里若有什么波澜,那一定都是拜俞凉所赐。
如果她只是爱叫一叫驰消,倒没什么所谓,因为殷侍画觉得自己和驰消的关系不用计较这个。她虽然会吃醋,但犯不着那么斤斤计较,她也明白那样的性子有多招人烦。但俞凉显然是那种很放得开的类型,殷侍画也听宋可儿说过这群人不少八卦,个别人私生活乱得可以,所以俞凉也绝不是明晃晃地叫驰消几声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