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夏末的气温不冷也不热,殷侍画到这里的第一天就阴天。
其实在南城热惯了,她也挺喜欢这种温带海洋性气候的。
她给薛鹤兰拍了许多张照片,与薛鹤兰的关系好像倏然就缓和了。薛鹤兰关心了她在异地的状况,以及这几天要做什么之类,殷侍画就很开心地告诉她,自己会过一段时间再去上课,同样是和驰消一起学这边的课程,准备申请院校的材料,这几天就先和驰消在伦敦玩一玩——驰消说的,也是他决定和安排的。
……
到驰消公寓时,却是英国刚进入夜晚的时候,这就是倒时差有些难受的地方。
不过殷侍画觉得自己这一晚还能继续睡,她第一件事就是找饺子。
两人进屋的时候,饺子听到动静,好像刚睡醒,也正好出屋来查看情况。
结果驰消没有骗她,饺子还记得她。并且它见到她就像个被妈丢弃了的可怜崽,放慢步子,一边向她走,一边仰着脖子冲她“喵呜喵呜”地大叫,仿佛在控诉她的无情。那副张开嘴露出小牙的模样,和当初她在宠物店逗它时如出一辙。
待它走到跟前,殷侍画蹲下,将它抱进怀里,它那一身炸开的毛果然特别舒服,如果忽略它们时不时会飞扬几根在空中的话。
然后她亲昵地和饺子蹭着脸,饺子好像也原谅她了,态度转变得特快,从喵喵大叫改为不断用小舌头舔舐她面颊。
驰消在一边看着,说:“小猫还真是会讨人喜欢。”
看殷侍画和饺子玩了会儿,彻底腻在一块了,饺子无比自然地窝在殷侍画手臂里,尾巴时不时摆几下,还会用圆溜溜的眼睛贼兮兮地看过来,就像在观察爸比会不会吃醋一样。
驰消也懒得管它那些小心思,问殷侍画饿不饿。
殷侍画想了想,说“还行”。
“那我给你做英餐吧。”他说。
“行……”殷侍画却有些迟疑,“只要别太黑暗就行。”
驰消就笑:“你好像没少吃过我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