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里参加节目前,她就已经完成了体检,这段时间开始频繁地关注班级群状态。她的准考证在班主任手里,思索再三,她不打算收拾东西回家住,一是行李太多,麻烦,二是怕突然改变生活习惯与环境不适应,她打算考高当天早一些打车去考场,反正路程不算远,每天第一门开考的时间也不算特别早,文化分对她来说也不算有压力。班主任尊重她决定,薛鹤兰也是。
薛鹤兰一直没问她为什么还待在这地方。殷侍画侥幸想,是薛鹤兰以为她节目还没录完。
当然这些沈钦颜都不知道。
沈钦颜依旧处于工作状态中,难得在家里待一段时间,两人就会心无旁骛地相处,殷侍画都是趁她不在时才一个人在屋里埋头复习。
其实到这个阶段,一遍一遍的,书和提纲都快被翻烂了,她实在不想再复习,只希望一切能快点结束。
因为不想离家太远,她校考报的都是南城的院校。所以到时候应该也能和沈钦颜继续相处吧,她想。
而沈钦颜告诉她,6月6号晚,她会飞往另一座城市去录节目。
于是临飞这一晚,她难得亲自下厨,做了两碗鸡蛋面。虽然厨艺不精,但心意在就让人觉得吃起来特别香。然后她托着脸,看殷侍画吃,很抱歉地告诉她:“对不起啊皎皎,姐姐这次不能陪你过生日了,等姐姐回来再给你补一个好不好?”
殷侍画一顿,还挺开心她记得自己生日的。
就在六月七。
于是在两人之间,高考这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殷侍画点头。
沈钦颜又去给她榨了杯芒果汁。
这东西弄起来挺麻烦,何况对于她这么一位回避厨房的人来说。但殷侍画没觉得奇怪,因为沈钦颜提了不能给她过生日,所以沈钦颜做这些,都挺像是顺理成章的补偿。
但殷侍画那杯芒果汁里,被沈钦颜磨进了足量的药。
这药是她从一个地下raer朋友那儿听说的。她本对这种东西没兴趣,但想到能用在对殷侍画的计划上,便跟那人要了。
所以沈钦颜这个人,就像裴颜一样,偶尔开起玩笑来真挺没有度的。
她们这种人既张扬,又大胆,又放肆,骨子里可能总有些去除不掉的、叛逆且带点顽劣的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