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特别大的阿拉斯加,照片好像也是他朋友给拍的,整张照片的主体其实都是那只体型超大的狗。
它站在驰消两腿间,正是个往他身上扑的动作,驰消也没露脸,但可以看到他环着狗的手。
照片里的光线也特别好,像是非常充足而温暖的太阳光,且能看出来,那是一种与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状态。驰消穿着件特别清爽的白t、黑短裤,但手腕上的表不是自己送的那一块。
也没理由是自己送的那一块。
只是殷侍画忽然冒出个念头,要是自己已经过了生日、也被驰消送过什么生日礼物就好了。
那样或许就能让自己握着的与他有关的东西多一点。
总之都是些挺莫名其妙的想法,她自己也清楚,但人好像总是这么充满矛盾。
然后她第一次离开家,去了趟医院。
然后没多久,沈钦颜从卧室抽屉里搜出一大沓马来酸氟伏沙明片。
就像暗自滋长了近一个月的所有沉郁和不满统统爆发,沈钦颜在网上搜完那是个什么东西,直接将一叠药摔到殷侍画面前,问:“你去看医生了?”
“……嗯。”殷侍画看过去一眼。
“那么这是医生给你开的药喽?”
“嗯。”
沈钦颜忽然又无话可说了。
屋里也忽然寂静了。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沈钦颜狠狠地掐自己手心,好像在极力地控制着什么,看得出她真挺激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