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些别扭,又总让她怀疑,驰消能不能一直在自己身边,会不会再变。
她想听他亲口说,但他走前的那个晚上好像已经很累了,所以没接话。
她挺难过地看着手机,摆在面前的馄饨和叉烧包一口都没有动,跟他说:【还好呀。】
也没勇气问一句【你呢】。
驰消还学着她语气说:【还好就好呀。】
又发个摸摸头的表情包。
可能知道,她说的节目结束就意味着她被淘汰了吧。
殷侍画放下手机,对着面前玻璃映出的自己,长长地舒了口气。
没有任何胃口,好像被梗得挺难受,但还是要吃饭的。所以她逼自己将东西一口一口地吃完,回家收东西。但每将各个角落收一遍,心里又都发酸一遍,因为这可能是她能握住的、为数不多关于驰消的记忆了。
他可能就会这样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从她人生里淡去。
她可能会释怀的。
毕竟她已经找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姐姐了。
节目一收工,支走了陈琪,沈钦颜特意找了辆很低调的车来接殷侍画,就停在楼下。
与此同时,殷侍画动作很慢地合上公寓门,将钥匙收在包包最隐秘的夹层里,想,自己会有一天回到这个家来看看吗。
见楼道的感应灯亮起,殷侍画就要下来,沈钦颜的司机迅速下车。
殷侍画一开门,司机就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三两下塞进后备箱,然后替她拉开后车门,挡着她,护着她,行动之快,之谨慎,都像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似的,殷侍画半天才反应过来。
车内空调徐徐地输送着凉风,沈钦颜也在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