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知道,她整理这些话要在脑中下多少功夫,问:“是不是因为我昨天没回来?”
殷侍画没吭声。
“是我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突然过来了,给他另一个在这边的朋友过生日,叫我出去叫得急,”他很自然地编着,“因为出去喝了酒,怕你担心,所以不想告诉你,但好像让你非常在意。”
“……”
“很担心我吧?”
“……”
殷侍画忽然从他面前起身:“我吃饱了。”
“那今晚需要我回去睡吗?”
殷侍画脸似乎红了,“咚咚咚”地上楼,驰消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身影。但整个人还沉在昨晚那种翻来覆去地吐、吐得整个人都又空又虚的难受里。
他从昨天中午开始请龚照覆吃饭,下午陪唱歌。
没想到,龚照覆不愧是只老狐狸,看透了他意图,便借机会宰他,叫了许多他自个儿要巴结的大老板,陪吃陪玩;花着驰消钱,卖的却是自己的人情。
晚上又是去大饭店胡吃海喝,凌晨再去洗脚城泡到一点半。而他就是从那时开始吐,也算第一次亲身领教到,成年人的生活真挺不容易的。
殷侍画的事,就是他用这种连自己都恶心的方法解决的。
殷侍画在浩瀚娱乐的剩余时间里,龚照覆又去了几趟公司。
他不再找事了,每次见到她甚至还笑嘻嘻,温暖和煦得像一位自家长辈。但这极尽做作的神情,效果反而让人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