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是他在门口等殷侍画, 裴颜恰巧进教室或出教室;有时候是他送殷侍画回来,沿着走廊走, 裴颜恰好在走廊上看风景,眼角余光分明能瞥见两人,也就懒得装了,翻个大大的白眼。
所以是相互之间都膈应得不行,但裴颜相较更被动些。
之后没几天, 裴颜在艺术班找了个女朋友。
她那小女朋友也是艺术班里挺活跃一个人,特别有个性,喜欢玩滑板,只是个子有点矮,才到裴颜胸。两人没看出多般配,但就这么在一起了,时常看见裴颜揽着那女生肩,去商店,去吃饭,大课间一起在走廊上研究滑板,弄出“咣咣咣”的巨大的声响。
也就成天在殷侍画眼前晃。
就像裴颜看她和驰消,虽然殷侍画已经和裴颜没什么关系,但她每天看着这一幕,说毫不受影响是不可能的。
驰消也不是没察觉这点。
某天体育课下课,他从球馆打完球,去超市买水。恰好裴颜也去了,恰好裴颜也没带她女朋友,恰好两人结账时并着排。
驰消手指滑着矿泉水瓶盖粗糙的边缘,忽然低声嘲她:“有必要费这么大劲恶心殷侍画?”
裴颜愣了一下,懒懒地看他一眼,嗤笑道:“为了恶心殷侍画?”
“驰大少爷,您也太把您自己,以及您那位小女朋友当回事了吧。”
驰消点头:“你自己不觉得恶心就行。”
他随队伍往前走了些,裴颜狠狠剜着他背影,不管不顾地提高了声量:“怎么,谁一惹你女朋友不高兴,你就不爽啊?怎么,全世界都跟着你姓驰啊?地球都要围着你家转啊?”
周围人纷纷侧目,驰消没有再回应。
裴颜对殷侍画的挤兑却变本加厉,明里暗里地继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