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部主任就走了。
但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他之后多半还要告诉她班主任,甚至家长。
殷侍画有些僵硬地坐在位置上,处于麻木状态,从未觉得这么丧气过。
意识才慢慢回到现实,发现周围人都在安静地学习——虽然大多是表面上。隐约听见身后女生窸窸窣窣地交头接耳,余光也能瞥见同桌幸灾乐祸的憋笑的唇角。
早自习的结束铃声终于打响,所有人都像松了口气,该走动的走动,该闹腾的闹腾。
殷侍画却像整个人被抽空,慢腾腾从座位上站起。
原先的计划被全部清空,她没去找裴颜,而是选择去找驰消,脚步沉重地走过人潮拥挤的走廊。
来到驰消教室前门,她还记得他坐在哪儿。
虽然他人高,但他位置靠前,大概因为无论在班级还是在学校,他都不像她这么被孤立,无论在同龄人还是长辈中人缘都很好。就像现在她从前门看到他,他还在边做题,边接着周围人话茬。那群人一大早就精力充沛,正闹得不行,氛围看起来特别好。
他们教室里前排几个人注意到她,于是一个戳一个,把话传到了驰消那儿:你媳妇来找你啦。
除了之前的闹剧,殷侍画这样主动来找驰消,还是头一次。
驰消愣了一下,往前门看,真就看到殷侍画在门外杵着。她表情看起来还有点丧,就在那儿发呆,他立即起身过去找她,把她往边上带了带。
“你怎么了?”
“我……”殷侍画跟他说,“我那个布娃娃被裴颜给拿走了,你能帮我拿回来一下么?”
“然后……”她继续说,“我打算跟老师请个假,今天下午就不在学校了,你不要给我发消息什么的,如果拿到了娃娃……我中午再来找你吧。”
“饭也不在学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