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起话的那人于是笑半天,喝了口水:“我觉得,殷侍画她可能不是抑郁症,而是有一种病……叫什么来着?讨好型人格,你知不知道?”
“啊?”
默了一会儿,那人笑了:“你还知道这种东西啊?我都没听说过。”
“就是……”
但他还没来得及“科普”,一股蛮横的力气就从后面揪住他,驰消把这个嘴特别贱的人整个掉转过去。
这人未反应过来,驰消又一拳狠狠地砸到他脸上。那一刻,仿佛听到筋骨错位的声音,驰消这一拳没留任何余地,紧接着他把这人放倒在地,揪着他衣领,居高临下地问:“你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管住自己的嘴啊?傻逼。”
周围人愣住,又呼啦啦涌上前,去劝架,被打的那人脸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嘴角还有血在往外渗。驰消冷冷地看着,不为所动,手上还使着力,周围人掰了半天也掰不动,那一刻,大家突然觉得他这人挺可怕的。
隔着一个篮球场的距离,殷侍画本在和裴颜尽兴地说笑,随着这突发状况,也沉默了。
她远远地、愣愣地看着驰消,虽然不知道矛盾起因,但大体猜到了,裴颜也是。
一帮人围过去后乱糟糟一片,很快就看不到什么。眼看下节课的上课铃快打响,裴颜面色极其不悦,抽出被殷侍画挽着的小臂:“那我先走了。”
“……嗯。”
裴颜的语气不咸不淡,但和刚才说话时对比,就是特别不高兴。
和驰消一样,在这场无声的战争里,她只要看到殷侍画投向对方的注意力更多些,就非常不爽。这简直是一种病态又不可控制的情绪及心理。
殷侍画还有些木然地站在球场边,往对面看,不知道该怎么办。
几分钟后,师生们手忙脚乱地将伤者往医务室带,团聚的人群才被破开一个大口。
隔着纷纷乱乱的人,她才又看到驰消。他已经站起来了,眼神就淡淡的,好像还陷在那股阴郁的情绪里没出来。他后知后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球馆侧门走,也就不会经过她身边。